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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提及龔林兩人被雜誌記者揭發其「地下情」,筆者無意評論他們的道德價值,但平心而論這種事情其實相當平常,問題就在於他們正是在本地財經界名氣極響的「方卓如」和「小飛俠」!

公眾人物受盛名所累,似乎是理所當然的事。「維園阿伯」公開發表相當偏激的言論,大部份港人均不為所動,可是當成龍在海南島的博鰲論壇上失言,大家就顧不得公眾人物本身的甚麼言論自由而肆意群起討伐。當青少年販毒問題日漸嚴重,律政司司長黃仁龍帶頭宣揚「不可一、不可再」亦無法令社會高度關注,直至歌星關楚耀和衛詩兩人於東京因藏毒被捕,社會輿論迅即大肆評擊有關人士。

大部份民眾都會期望所有公眾人物均能做到一個「好榜樣」,故而對他們期望過高,令大部份業已喪失私隠權的公眾人物連自己的私人生活亦要被放在社會的道德放大鏡下讓人仔細審視。可是,香港社會價值觀比鄰近不少亞洲華人地區還要保守,亦缺乏對多元化價值觀的包容,公眾人物做「錯」一點小事便動輒得咎為千夫所指,每天生活如履薄冰。

這還不夠!最無辜的當然是他們身邊的親友。他們沒有享受公眾人物的「特權」,但卻受盡被人監視指點的痛苦。

作為大多數的群眾,我們可能會從指罵這些公眾人物的隠秘私事而得到一種無形的優越感和快感,但有時倒也要注意一點「口德」罷!

剎那間,光與影就在那照相機內凝住,那一瞬間光景彷彿就被一下子私有化。

筆者並不算是攝影愛好者,拿在手裡的只是一部具備多種預設模式的數碼傻瓜機,但偶有機會亦不忘利用有限的攝影資源為眼前的景色作點寫真記錄。或許,攝影的魅力就在於滿足攝影者透過照相機擁有眼前景像的那股慾望,更奇妙的是攝影活動所附帶的影像書寫權力 – 讓攝影者自由地以第一身的角度書寫自己眼前影像的感覺。

身邊不少男女朋友近來都斥資購買專業攝影器材,近日的維園花展和牛頭角即將清拆的屋邨均成為攝影愛好者空群而出的熱門競賽場地,花卉展覽作為一個特定場地讓攝影愛好者大展身手就當然沒有甚麼稀奇,但牛頭角這小小的舊城區內佈滿一個個疑似記者實為偷窺者的陌生人,就似乎不太尊重仍然生活於該區的商戶住客。

而事實上,筆者就是其中一名無恥的偷窺者,利用手中的數碼傻瓜機錄取居民在舊城區倒數時段的生活映像,私有化為個人攝影作品後再放諸網上供友人欣賞。那可能就是對公共空間的濫用以致對他人私隠權的侵擾,更可能是以先進的攝影技術佔據他人的肖像及私人空間,屋邨內的居民就是如此無辜地成為動物園裡的動物任人指點觀賞。

或許,較有道德的做法就是在拍攝前先求取被攝者的同意,但這樣便難免令照片中失真。

又或者,把眼前的影像記在腦海中,再用畫筆把記憶中的影像重新描繪出來,這又可以是平衡旁觀者與被觀察者雙方權力和利益後的最佳產物嗎?

對於一向早出晚歸的筆者來說,要趕回家觀看十一點半的無綫晚間新聞其實已有著一定的難度。筆者過去一星期不幸患上重感冒,方能「有幸」趕回家中觀看十一時正開始的新版無綫晚間新聞。

晚間新聞由從前不足半小時的一氣呵成加長至四十五分鐘的三小節,新聞部得以利用更多時間報導新聞。就筆者所觀察,部份被放於首節報導的要聞得以重點報導,期間加插不少有關背景的交代和分析,而最後一節則被用作專題報導,形式類似濃縮版的「新聞透視」。體育部份亦加插更多籃球精采片段,亦有球賽片段的定鏡技術分析指導。壓軸的天氣報告則以較輕鬆的手法帶出,但天氣女郎的過份活潑則突兀得令人錯愕。

簡單而言,大部份的全新報導手法都是「抄外國」,但整體而言,這次抄襲可能無綫近年各類型抄作中最令筆者受落的一次,亦是最值得大眾欣賞的一次。

當本地市民均放棄傳統報章轉讀即食免費精裝版,電視台的深夜晚間新聞時段所能發揮的影響力其實比從前更大,難得三色台願意騰出中產觀眾的黃金時間讓新聞部發揮所長,實乃本地觀眾難得的福氣。唯望無綫此舉能帶起電視台間的良性競爭,好讓觀眾能欣賞更具質素的新聞節目。

請恕在下後知後覺,在沉淪於工作期間沒有留意東區醫院這宗醫療失當事故。

或許筆者應該形容得確切一點:這並非醫療失當,而是善後處理的嚴重疏忽。

隨後,傳媒群起攻擊東區醫院的管理層,因為明愛醫院的刻版程序總比東區醫院的離奇疏忽較能令人接受。事情當然不會如此簡單地完結,衛福局連日來跟警方緊密配合到將軍澳堆填區尋嬰屍,至今經已尋遍八噸醫療垃圾裡的七噸,仍未見有任何發現。

請恕在下愚昧而冷血的情感抽離,但筆者實在不太明白尋回嬰屍在這一刻對整件事情的意義何在。要不是根深蒂固的傳統思想,我們花盡人力物力去著緊那具已經棄置的腐屍亦無法真正安撫家屬的痛苦。試想像醫院方面假如能找個懂得偷天換日的大騙子來「製作」一具假嬰屍以胡混過關,就算受害家人信以為真亦只得抱著一具沒有生命的小屍體痛哭一會,難道事情就能如此得到圓滿解決嗎?

究竟每天在寒風中負責搜索的工作人員在將軍澳工作時心裡會否暗罵?他們又究竟在暗罵誰呢?

無論如何,筆者亦不得不向這批勞苦功高的工作人員致敬!

香港能否算得上國際級都會,一直都是討論不休的問題。

在種族多元的層面上,香港當然比不上紐約和倫敦。人家固然還有著一定程度的種族歧視,但至少也能相當了不起地選出一個黑人總統。我們花了十多年時間,才因內地人的高消費力而漸漸學懂表面地尊重對方,還不用說人口結構中仍有不少少數族裔因種族關係成為社會中的弱勢社群。

沒有種族多元,我們的文化多元卻出奇地精彩,這個還多得前殖民宗主國在這彈丸之地所留下的歷史遺跡,造就了這個華人地區的東西文化交匯。可惜,近年本地的文化發展可能就被這歷史包袱綑綁著,無法進一步推動創意文化的發展,而一面倒的人口和經濟結構發展亦令文化的多元發展裹足不前。

從經濟層面上分析,香港亦似乎只得金融服務業可以稱得上國際級。然而,股票市場對內地企業的過份集中,散戶投資者的過份投機意識,以及其他如伊斯蘭金融、碳排放交易等新興產品發展的大落後,令本港市場的國際地位岌岌可危。

或許,從上述理論層面上談論香港的國際都市地位,學者式的悲觀總會令香港頻頻失分,一些非傳統的評估方式則可能令香港吐氣揚眉。

筆者膚淺的認為,香港要自稱為國際級的美食都會絕不算誇張。君不見大江南北以至歐亞美澳的美食匯聚香江,我們通常只須走幾步路即可嘗到異地美餚。如果筆者在紐約倫敦找不到香味撲鼻的煲仔飯只是主觀的本土思鄉情作崇,那麼歐美各地的刺身壽司總是價不廉物不美的事實倒算客觀點罷!

要讚的除了我們的美食,當然少不了我們的交通網絡。地小人多是多年來令我們頭痛的問題,但同時亦是我們的優勢。筆者膽敢粗略估算,大部份市民上班時間不超過一小時,而我們週末要到市郊體驗綠色生活的車程亦不超過一小時。同時,我們的鐵路網絡效率奇高,車站設備和車廂舒適度遠比歐美國家大城市為好。當然,最令同胞們引以為傲的肯定是入境處的「e道」,筆者曾試過從東京回港,只花二十分鐘便可以把屁股從機艙的座位中移至機場快綫的車廂內,再多花二十分鐘便回到市區。

或許,筆者的主觀體驗,配合上學者們的悲(客)觀批評,說明香港只差文化創意多元發展一項便可令旅遊業重新成為不只服務內地自由行的經濟龍頭。但到頭來,所謂的「國際都市」只是一種虛名,關鍵始終在於這種虛名到最後能否轉化成金錢利益!

台灣人就是那麼可愛!

陳雲林結束訪台,返京後仍不忘高度讚揚台北圓山飯店服務員的服務質素。的確,台灣的服務性行業在華語社區中實在首屈一指,從業員的專業而誠懇的服務態度總能令顧客留下深刻印象。還記得筆者兩年前到花蓮瑞穗的紅葉溫泉留宿,飯店的年輕少主人親自前往瑞穗火車站迎接,急忙地把行李抬進車內,卻又沒有立即送我們到飯店,反而自掏腰包請客教我們親嘗當地台式飲品,好像老朋友重遇般跟我們在那「冰室」裡暢談。

台灣人或許多年來還受著前殖民宗主國日本的文化影響,總是無微不至地體貼照顧顧客的需要,就是恰到好處的去掉了中港兩地的勢利市儈,令顧客賓至如歸。

當年筆者離開花蓮,到南部墾丁留宿。離開火車站便遇上的士司機拉客,筆者的潛意識對這種拉客行為定性為危險不老實的商業活動,但的士司機鍥而不捨地游說,三番四次地保證其比巴士較低廉的價格和更快速的車程,就令我們膽粗粗地跟他上車。司機在車上滔滔不絕地介紹墾丁的旅遊名勝,稱職地擔當著嚮導的角色,還在中途停下車子讓我們拍照,在岸邊遙望遠處的澎湖群島,到埗後亦按當初的明碼實價收費。司機就是要努力地向遊客說明台灣人的老實,證明他們就是跟廣州深圳的老千司機大不相同。

台灣人就是那麼與別不同。

就正是如此,他們有著強烈的本土意識,亦因為這種本土民族優越感而抗拒中共政經勢力的入侵。馬英九對大陸的溫和政策在大部份港人眼中看似理所當然,但台灣人就真的可以寧要經濟衰退也不接受大陸的小恩小惠,更會走到街上嗆馬圍陳再來一次悲情的抗爭。馬英九由當選時的如日中天插水式演變成今天的軟弱無能,戲劇性程度跟前總統千金陳幸妤墮落成瘋婦一樣可觀。

台灣人就是那麼不可理喻。

中共高層若然無法理解台灣這麼有趣的民情,可別要使用一般對港澳同胞利字當頭的統戰手段,否則諸如張銘清陳雲林等風度翩翩之輩亦招架不住台灣非理性群眾的反響。

“But above all, I will never forget who this victory truly belongs to – it belongs to you.”

“We fought — we fought as hard as we could. And though we feel short, the failure is mine, not yours.”

成功的榮耀歸於群眾,失敗的屈辱則屬於自己。

成王敗寇,在政治舞台上的表演總應該是風度翩翩的君子之爭,洋鬼子在選舉中互放暗箭的同時亦能在辯論中理性地討論政經大事,當中舖天蓋地的宣傳推銷令民眾歎為觀止,亦教海外的旁觀者大開眼界。四年一度的美國總統選舉,實在遠比咱們的立法會以至特首選舉好看,就連華語區最為民主的台灣總統選舉的可觀性亦被比下去。

奧巴馬最終成功當選,其歷史意義已經/即將被各大傳媒不厭其煩地分析報導,筆者在此不贅。回望中華大地,不知道南亞族裔要到那時候才能在香港這個國際都會當上立法會議員甚或特首,亦不知道回蒙藏等少數族裔人士何時能夠當上國家主席。咱們可不能賴皮地推說甚麼國情民情不盡相同,因為平等的民權乃是普世價值。

對此,筆者比較悲觀。中國人連同族的異己也容不下,更遑論異族!

台灣,實在是一個相當有趣的華人社區。

對於我們香港人來說,台灣曾經是比內地還要跟我們親近的地方。部份年紀較大的港人更是國民黨的老兵舊部,對台灣自然有著解不開的情意結,但對於我們這些在香港土生土長的人而言,至少她們的繁體字可令我們感到份外親切,台灣作家的書亦是多年來港人喜歡的讀物,台灣的國語金曲亦曾伴著我們不同年代的香港人成長。

這麼近,那麼遠。當我們在電視新聞裡看見台灣立法院中的打鬥,還有民進黨成員在抗爭中所表現出來的本土意識和激情,再遇上出生於香港的新任台灣領導人馬英九那種儒雅氣質,總就是摸不著頭腦。在現時五光十色的娛樂界中,台灣女生總是嬌滴滴的性感可愛小妞兒,男生們則總是滿身脂粉的小白臉。這種氣質對於我們來說,既是熟悉,卻又跟我們有點距離。

筆者兩年前到墾丁旅遊,到了一所直播世界盃賽事的餐廳。食店內大部份本地食客都不太留意現場直播的足球賽事,反而投入於餐館內的舞男舞女表演。表演者身穿性感內衣,隨便找些食客出來挑逗,男生被內衣女模捉出來剝光豬,女生則被內褲男模扯出來挑逗,但男女老少均樂在其中毫不尷尬。筆者能在墾丁這陽光與海灘的地方遇上這種地中海式的熱情,也差點忘記這其實也是離我們很近的華語地區。

台灣的墾丁近來成為旅遊熱點,實拜即將在香港上映的電影《海角七號》所賜。電影講述的是一個相當簡單的跨時代跨地域愛情故事,但其票房卻為多年來一潭死水的台灣電影創造奇蹟,主要原因為其對日本殖民和台灣本土意識的細緻描述。對台灣本土文化有興趣的香港人可不要錯過這齣電影,說不定能從電影中關於日本殖民的情節中找到我們作為前英國殖民地的點點神韻。

城市,讓生活更美好!這就是兩年後上海世博會的主題。

就在政府進行宣傳前,筆者早已計劃兩年後參觀這項世界盛事。上週六,筆者到中環荷李活道參觀2010年上海世博會的預覽展。事前沒有對這個「走進世博會」的香港展抱著多大期望,故而沒有多大失望。

這將是中國繼北京奧運後另一次展示實力的平台。兩個月前在世界舞台上的是中國的體育、經濟和政治動員實力,兩年後的將會是經濟和文化軟實力。祖國的經濟實力自然無容置疑,相信屆時即使身陷於金融海嘯中亦無礙世博會的進行。至於文化實力亦於近年力追港台兩地,儘管文化界人士仍然活在共產黨的政治框架內,政府在文化事業上的積極推動的確令內地文化展覽產業有著長足的發展,就如近來成為藝壇佳話的「廣州三年展」、深圳的何香凝美術館、OCT-LOFT華僑城創意文化園等,還有北京的798藝術區,把香港的西九狠狠的比下去。

當然,筆者最想觀賞的不只是這些本土文化,因為屆時世界各地參展的展館定必是一個又一個琳瑯滿目的奇妙旅程。

假如,多年前香港的政府官員可以拚盡奶力去爭取在西九舉辦世博會,我們還須等到今天才能看見西九管理局的成立嗎?我們現在還要為金融海嘯所帶來的失業率而愁眉苦臉嗎?在我們西九土地上的世博會還會像上海那個般四處宣揚「揚名立萬雪國恥」那種小家子氣嗎?

前文提及社會上對淫管諮詢的主流討論離不開監管方法的爭議,「網絡廿三條」勢將成為泛民跟建制兩大陣營對壘的下一個戰場。

筆者拋出兩大疑問:為甚麼要管和管甚麼?

我們要找一個大淫管監管淫業,整頓社會風氣,讓青少年在一個「健康」的環境中成長。成年人普遍認為對意識形態污染的管制遠比環境污染的管制來得容易,亦令成年人在道德高地上輕易樹立權威。故此,縱使學者能證明嚴厲的管制會令人們出現性壓抑繼而令風化案件有增無減,但政客們都不願負上政治風險去公開質疑加強監管的官方原因。

既然我們沒有選擇不得不管,那我們實在又要管甚麼呢?筆者曾期望淫管諮詢能夠令社會聚焦於「何謂淫穢不雅」的討論,使民眾透過這種類近哲學的公開討論重新思考社會的價值定位,這種深層次的討論當然就如城市規劃文化保育等議題般無法達致甚麼共識和結論,但討論「大衛像的那話兒是否淫穢」的過程可令民眾思考,這樣的文化思緒才是將來西九文化區的軟性基石。

法國思想家伏爾泰曾道:「我雖然不同意你說的話,但是我誓死維護你說這話的權利」。香港人要學習的不只是這類哲學性的討論,更重要的是討論中對異見的尊重。可惜,這種對言論自由的尊重,難以在我們的立法會中出現,亦無法在特首輕蔑的精英心態中出現,歸根究底乃因為這種尊重在「家好月圓」中已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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