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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能否算得上國際級都會,一直都是討論不休的問題。

在種族多元的層面上,香港當然比不上紐約和倫敦。人家固然還有著一定程度的種族歧視,但至少也能相當了不起地選出一個黑人總統。我們花了十多年時間,才因內地人的高消費力而漸漸學懂表面地尊重對方,還不用說人口結構中仍有不少少數族裔因種族關係成為社會中的弱勢社群。

沒有種族多元,我們的文化多元卻出奇地精彩,這個還多得前殖民宗主國在這彈丸之地所留下的歷史遺跡,造就了這個華人地區的東西文化交匯。可惜,近年本地的文化發展可能就被這歷史包袱綑綁著,無法進一步推動創意文化的發展,而一面倒的人口和經濟結構發展亦令文化的多元發展裹足不前。

從經濟層面上分析,香港亦似乎只得金融服務業可以稱得上國際級。然而,股票市場對內地企業的過份集中,散戶投資者的過份投機意識,以及其他如伊斯蘭金融、碳排放交易等新興產品發展的大落後,令本港市場的國際地位岌岌可危。

或許,從上述理論層面上談論香港的國際都市地位,學者式的悲觀總會令香港頻頻失分,一些非傳統的評估方式則可能令香港吐氣揚眉。

筆者膚淺的認為,香港要自稱為國際級的美食都會絕不算誇張。君不見大江南北以至歐亞美澳的美食匯聚香江,我們通常只須走幾步路即可嘗到異地美餚。如果筆者在紐約倫敦找不到香味撲鼻的煲仔飯只是主觀的本土思鄉情作崇,那麼歐美各地的刺身壽司總是價不廉物不美的事實倒算客觀點罷!

要讚的除了我們的美食,當然少不了我們的交通網絡。地小人多是多年來令我們頭痛的問題,但同時亦是我們的優勢。筆者膽敢粗略估算,大部份市民上班時間不超過一小時,而我們週末要到市郊體驗綠色生活的車程亦不超過一小時。同時,我們的鐵路網絡效率奇高,車站設備和車廂舒適度遠比歐美國家大城市為好。當然,最令同胞們引以為傲的肯定是入境處的「e道」,筆者曾試過從東京回港,只花二十分鐘便可以把屁股從機艙的座位中移至機場快綫的車廂內,再多花二十分鐘便回到市區。

或許,筆者的主觀體驗,配合上學者們的悲(客)觀批評,說明香港只差文化創意多元發展一項便可令旅遊業重新成為不只服務內地自由行的經濟龍頭。但到頭來,所謂的「國際都市」只是一種虛名,關鍵始終在於這種虛名到最後能否轉化成金錢利益!

全球暖化可能是比金融海嘯更令世人頭痛的大問題,特區的精英高幹正在竭力尋找經濟機遇時,可有認真思考香港在新低碳經濟的角色呢?

筆者早前外訪紐約,有幸大驚小怪地見識到「紐倫港」之首的國際金融中心地位在全球經濟大衰退之時仍能傲視倫敦香港這等二三流地區,更親身感受綠色事業在美國的巨大潛力。

正如前美國副總統戈爾於其電影及著作《INCONVENIENT TRUTH》中提到,美國的碳排放量遙遙領先各國 (近來某些數據表示中國的碳排放量經已超前成為全球第一),但美國在布殊政府的領導下遲遲不願簽訂《京都協議書》,現在大家只得寄望奧巴馬正式上台後能落實其競選承諾,切實地為減排出一分力。

美國的能源政策一直向利益集團嚴重傾斜,以致環保事業在過去八年未能有效發揮影響力,在舒緩全球暖化問題的工作上事倍功半。可是,環保事業就在這資本主義社會中找到謀利自強的方式,在滿足股東私利的同時亦能關顧環境問題,不少綠色建設、環保車、節能裝置等商業生產相繼出現,而新興的碳排放交易市場更可能是未來數年極具潛力的投資市場之一。

在美國,跟綠色相關的廣告俯拾皆是,書店裡關於環保或綠色經濟的書籍亦相當豐富。相反,香港的報章雜誌中或許間中出現有關綠色生活的文章報導,但市民對環保的意識仍然偏低,而社會普遍亦不知何謂可持續發展的新綠色經濟。

希特拉當年上台執政,其實已令部份人感到不安,但大部份人均採鴕鳥政策,將好言相勸當作危言聳聽。現今全球暖化的危機擺在眼前,即使綠色團體透過傳媒及其他途徑發放那麼多有關的資訊,大部份人仍然我行我素,以自身的方便和短期經濟利益為先,妄顧對周遭環境的長期隠性影響。

金融海嘯,摧毀了不少香港人的春秋大夢,他日大自然的海嘯來臨,定將摧毁整個香港。我們究竟何時才會醒過來?

花旗集團,曾經在美國以至全球金融界叱吒風雲的巨人,只差一線便會跟隨貝爾斯登和雷曼兄弟湮沒在大歷史的洪流中。

上週一,行政總裁潘迪特在員工大會中宣佈大幅裁員的計劃,職工總數將由去年年終三十七萬五千人的高峰大幅下調至明年年初的三十萬人,七萬五千人就此成為海嘯亡魂。裁員消息對花旗員工來說並非甚麼新鮮事,但上週公佈的裁員數字實在教人大吃一驚,不少員工還未定神便已收到大信封,餘下來的旁觀者亦膽顫心驚,士氣極端低落。

週三,集團宣佈購回資產負債表外的問題資產,並打算於本季為這些問題資產進一步減值。與此同時,集團的財政狀況其實不算太壞,集團九月底的一級資本比率達8.2%,流動現金亦相當充足,多年來的成本問題亦開始受控,但股價卻不斷拾級而下,沽空成交量比平日多出逾百倍,市場信心崩潰,股價由零七年五十美金的高位下跌至上週五的三美元歷史低位,信貨違約掉期(credit drfault swap)的點子亦大幅飆升。

集團高層於是利用週末時間向政府官員求救,而華府各級官員亦通宵達旦地協助制訂最新的拯救方案,最終財政部、聯邦儲備局及聯邦存款保險公司提供的方案為花旗集團注入400億美元的資本,大幅強化了主要資本比率。同時,美國政府承諾擔保超過3,000億美元的資產,亦令集團的資產負債風險大幅減少。

身處各地的高層職員亦善用週末時間好好準備,本週一甫上班便立即發放消息安撫員工以及所有客戶,務求令一切業務能於本週正常運作。

危機,就在一大堆人的努力下化解。但是,假如美國政府和花旗集團高層如常地渡過這週末……

花旗集團世界各地的客戶均會蜂擁地要求終止一切銀行服務,存戶在多國實施政府全面擔保的情況下可能不會像當日東亞銀行擠提那般理性地實踐市場集體的非理性,但客戶仍擔心花旗集團在存款以外各類銀行產品的交易對手風險(counterparty risk),市場信心的進一度崩潰隨時可令銀行的流動性出問題,集團迅即不支垮倒。

假如全球各地的花旗相繼倒下,各國的金融體系亦撐不下去,這亦就是美國政府再度出手救市的原因。

我們似乎無須比較紐倫港三地的金融制度,因為怎樣穏健強大的金融體系亦不可能是無堅不摧戰無不勝。就在現今市場信心極端薄弱之時,任何風吹草動都能被市場投機者利用為散播謠言從而沽空獲利的好機會,看倌儘管靜待下一個受害者何時出現!

要趁機撈底的朋友,可要當心成為大鱷的茶點啊!

數月前,本港被美國時代周刊稱譽為跟紐約倫敦齊名的世界金融中心。

今天,我們甘苦與共,齊齊於股海裡摸底。

美國政府在風暴裡進退失據,曾經以勇士姿態協助收購貝爾斯登,再以納稅人金錢拯救兩房,及後又為避免製造所謂的道德風險便冷眼旁觀雷曼的滅亡,殊不知轉過頭來又破例讓AIG向持有保單資產的子公司舉債,更親自大開金庫拯救AIG。聯儲局把國民的錢盡用於這些管理不善的大企業,更要趕忙大舉特殊國債應急。堂堂大國狼狽如此,顏面何存?兩名總統候選人乘勢爭相批評政府的做法,但他們任何一人屆時上任後的經濟表現很可能會更加不濟,且讓他們好好珍惜餘下短短的風騷時光!

英國政府數月前處理本土銀行倒閉事件備受評擊,近日據聞再有房貸機構深陷財困,英倫銀行亦要趕快為銀行系統注資救市。人民多年來辛勞所得,政府為救市便不得不跟大家一舖清袋!

香港其實還未被風暴所傷透,禍福未定,但見強於紐約倫敦的金融制度亦能崩塌於轉瞬之間,咱們與其祈盼本地金融體制以及監管機構能好好應付,倒不如好好重整自己的資產自求多福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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