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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者前往紐約途中,於航機中觀看了一套有關當年西雅圖世貿會議外示威的電影,名為《Battle in Seattle》,細緻描述多名示威領袖由計劃到行動,由失控到暴亂,由下牢到獲釋,當中政府官員、示威人群、警察以及無辜市民的心路歷程。

故事中的示威領袖均有著不同的背景和示威訴求,有人要求世貿關注窮國利益,亦有關注全球暖化的聲音,還有愛護動物、關注弱勢社群、公平貿易等不同種類的訴求。示威人士於會議首日包圍會場,令與會人士無法進場,逼使會議流會。西雅圖市長既要維持當初跟示威者和平共處的承諾,又受到多方壓力要求以強硬手段對付阻礙會議進行的示威者,最終容許警方利用胡椒噴霧驅散人群,而事件亦開始摲摲失控。

隨後,示威領袖無法控制部份主張以暴力破壞周遭商戶的示威者,警方鎮壓示烕者時誤傷一名警員的懷孕妻子以致嬰兒流產,警員以暴力發洩多日來的壓力令無辜的和平示威者、記者和路人受襲,會場內發達國家跟發展中國家的分歧無法消弭以致最終會議不歡而散。

筆者回想起零六年十二月於香港舉辦的世貿會議,一眾市民或許只會記得韓國農民如何在駱克道為公平貿易而抗爭,亦可能依俙記得梁國雄怎樣帶領示威者衝擊會場外的圍牆。示威民眾利用激烈的行動引人注目,到頭來亦只能點點滴滴地影響一小部份人,大眾只會膚淺地關心自身的短期利益 (例如示威人群在鬧市中阻街妨礙市民購物消費) ,而富國與窮國之間的紛爭亦斷不可能在短期內得到完滿的解決。

甚麼公平貿易、全球暖化、貧富懸殊等大小議題,每次都是這樣地一窩蜂的湧出來,卻又是這樣地被當權者一併拖下去。民眾還是這樣地生活,富人還是如此無情地剝削,窮國還是如此絕望地捱下去。難道這就是悲劇既定的情節嗎?我們能夠改變嗎?

全球暖化可能是比金融海嘯更令世人頭痛的大問題,特區的精英高幹正在竭力尋找經濟機遇時,可有認真思考香港在新低碳經濟的角色呢?

筆者早前外訪紐約,有幸大驚小怪地見識到「紐倫港」之首的國際金融中心地位在全球經濟大衰退之時仍能傲視倫敦香港這等二三流地區,更親身感受綠色事業在美國的巨大潛力。

正如前美國副總統戈爾於其電影及著作《INCONVENIENT TRUTH》中提到,美國的碳排放量遙遙領先各國 (近來某些數據表示中國的碳排放量經已超前成為全球第一),但美國在布殊政府的領導下遲遲不願簽訂《京都協議書》,現在大家只得寄望奧巴馬正式上台後能落實其競選承諾,切實地為減排出一分力。

美國的能源政策一直向利益集團嚴重傾斜,以致環保事業在過去八年未能有效發揮影響力,在舒緩全球暖化問題的工作上事倍功半。可是,環保事業就在這資本主義社會中找到謀利自強的方式,在滿足股東私利的同時亦能關顧環境問題,不少綠色建設、環保車、節能裝置等商業生產相繼出現,而新興的碳排放交易市場更可能是未來數年極具潛力的投資市場之一。

在美國,跟綠色相關的廣告俯拾皆是,書店裡關於環保或綠色經濟的書籍亦相當豐富。相反,香港的報章雜誌中或許間中出現有關綠色生活的文章報導,但市民對環保的意識仍然偏低,而社會普遍亦不知何謂可持續發展的新綠色經濟。

希特拉當年上台執政,其實已令部份人感到不安,但大部份人均採鴕鳥政策,將好言相勸當作危言聳聽。現今全球暖化的危機擺在眼前,即使綠色團體透過傳媒及其他途徑發放那麼多有關的資訊,大部份人仍然我行我素,以自身的方便和短期經濟利益為先,妄顧對周遭環境的長期隠性影響。

金融海嘯,摧毀了不少香港人的春秋大夢,他日大自然的海嘯來臨,定將摧毁整個香港。我們究竟何時才會醒過來?

金融危機當前,眾人紛紛走出來事後孔明。甚麼監管漏洞?怎樣貪婪的資本主義經濟?又甚麼風險管理?君不見他媽的分析員能夠在市況暢旺時帶領群眾懸崖勒馬。

錯,不在一般財經演員,不在一般經濟分析師或風險管理總監!試想一個小孩子在雨中踢足球時又怎會理會慈母在球場外焦慮的咆哮呢?

當大家熱切關注各式各樣的經濟數字時,已纏繞全球多年的暖化危機備受關注的程度仍然偏低。筆者認識不少朋友為求一己之便,離開辦公室時讓電腦和列印機通宵無休,閱讀文件時亦必須把有關的電郵和附件全數列印出來,更不用說那些出門關燈等節能觀念。大家都知道「環保」是一個沒有多大爭議的大方向,但似乎我們老是不願意付出多一點努力去保護周邊的生態環境。藍天白雲成為政客的空談夢想,要踏實地付諸實行時則諸多推搪,各大利益持份者拚命阻撓,令我們在改善氣候暖化的問題上原地踏步。

近年各地財經專家提倡碳排放交易市場的發展,目的就是要將對生態環境的成本確切地量化為社會各界的金錢利益,投資炒賣的出現令金融市場開始偏頗地關注地球的生態環境。這荒謬的現象固然可笑,亦相當悲哀地反映出人類自私的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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