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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來,筆者都希望特首和立法會的全面直選能夠盡快實行。然而,近日立法會大比數通過以特權法調查雷曼迷債一事以及較早前社會上對施政報告中生果金的一番爭論,動搖筆者多年來的想法。

可能是物以類聚的關係,筆者大部份於銀行或會計界幹活的朋友討論雷曼迷債事件時,既對被誤導的苦主表示同情,亦深信其中部份個案中的銀行職員曾在銷售時作出具誤導成分的描述,但對立法會雷曼小組引用特權法調查一事均感不滿 (筆者於前文曾提及反對引用特權法之因由,在此不再複述)。可是,當立法會大會就此事進行表決時,投棄權或反對票的只有份屬少數的功能界別議員 (當中包括本身銀行界及會計界的代表李國寶和陳茂波),而地區議席中能鼓起勇氣獨排眾議的就只有葉劉淑儀一人。同樣地,月前社會上就生果金的爭論中,反對派的社民連、民主黨和公民黨跟建制派的民建聯都站在同一陣線狠批政府,沒有誰能夠真正代表理性的選民在議會中提出較理性客觀的建議。

筆者跟大部份業界選民這時才發現大部份地區議席的議員其實並不能夠真正反映自己的聲音,反而那些循小圈子選舉進入立法會的功能界別議員卻較能為我們這批選民反映這些在社會中被視為異見的聲音。筆者基於專業界別的精英心態,自負地認為專業界別的想法有時的確能夠在紛亂的社會氣氛下為社會長遠的發展提出較獨立理性的專業意見,從而發現功能界別在本港畸形議會生態中的存在價值。

再拿一個較極端的譬喻來說明。假若一個實施立法會全面直選的社區內有一百萬選民人口,其中八十萬人屬於知識水平較低的勞動階層,十五萬人屬於法律會計等專業界別,餘下的就是商界的富裕階層。在一人一票的情況下,大部份議會代表均會以照顧勞動階層利業為首要任務,劫富濟貧亦理所當然地成為議會的主導思想,商界以及專業界別的聲音亦因為選民人數太少而被邊緣化。

當然,商界及專業界別均能利用其強大的資金培養政治人才作其代理人,爭取大眾市民的支持,並同時在議會中反映商界和專業界別的聲音,美國的共和黨和英國的保守黨就是最鮮明的例子。可是,本港一些在地區直選中標榜代表中產階層的政客最後還是在議會投票中背叛大部份中產的理性聲音,商界人士將全面直選和民粹主義扯上關係亦實在不無道理。

由此,立法會議席是否應該全面直選?功能界別議席應否全面取消?筆者再無法一面倒地應對這些看似是「大是大非」的問題,故亦無法在一篇短文中一概而論,只得日後另文再述。

曾經有人說過:「青年人在三十歳前不夠『左』,就沒有年輕時應有的激情;但三十歳後還是那麼『左』,則大概還未能成熟地認清社會的運作。」

根據筆者在網上維基百科查證所得,本地傳媒一直沿用於「左派」和「右派」的定義其實相當狹隘,事實上國際上較廣義的詮釋有下列多項:

  • 公平的結果是左;公平的程序是右:古典自由主義強調程序的公平,自由市場便是例子之一。自由意志主義學者羅伯特·諾齊克便是強調區分「歷史過程」和「最後結果」兩者的20世紀知名理論家之一。但另一方面,現代自由主義的支持者如約翰·羅爾斯則主張左派的政策也是使用以過程為根基的推論,而一些新保守主義者傾向使用軍事手段建立民主才是屬於最後結果。
  • 反對自由市場造成的不均等為左;而接受之則為右:通常,政治上的爭論都是聚焦於政府究竟應該(干涉主義)或不應該(自由放任)介入經濟以救濟貧窮的問題上。諾蘭曲線將這個差異作為左派和右派兩大差異的軸線之一。不過,政府的干涉並不一定就代表重新分配財富或平等主義的政策:一些形式的干涉是為了滿足某些財團公司的利益,例如社團主義的政策。所以左派往往支持對於少數民族、中下層民眾等弱勢群體進行援助、保護,而右派偏好順其自然、自由競爭,即使其結果是造成主導種族、階層對政治和經濟的掌控。
  • 偏好一個「更大的」政府為左;偏好一個「更小的」政府為右:政府的大小在這裡可以視為是政策和立場的差異,雖然政府僱員的數量通常被用以作為主要指標。不過,一些人也注意到某些政治流派如無政府共產主義、自由社會主義的存在與這種政治光譜不相合,反而如同諾蘭曲線一般垂直於左右派之外。
  • 平等為左;自由為右:提出這種區隔的是哲學家諾貝托·波比歐(Norberto Bobbio)和Danielle Allen。波比歐主張唯一準確的左右派差異是有關人們對平等理念的態度,因為只有左派會想要保護或促進平等,而右派則會想要維持或增加不平等。左派和右派也同樣都宣稱同時追求平等和自由兩者,然而他們對這兩詞卻又有不同的解釋方式。
  • 國際主義和世界觀為左;國家利益為右:經濟民族主義或貿易保護主義在左右兩派都可以發現,左派的保護主義是以確保國內的工作機會為目標,而右派的保護主義則是為了保護本國的公司和經濟。
  • 認為人性本善為左;認為人性本惡為右:在這裡左派認為邪惡和痛苦是由社會的不公平所造成的,修正此問題便能使人性向善。而右派認為邪惡是人性必然產生的。可是,人性本善說有人必須因為好保護這樣的保守的側面,一方的人性本惡說有人必須因為壞改變這樣的革新性的側面。
  • 社會主義為左;資本主義為右:這是近代最廣為所知的分法,多數媒體中提到左右派時也多半是指此種分法。這裡的社會主義泛指高稅收、高福利、高政府干預調控的政治體制。而不是共產黨主張的無產階級專政。

筆者以上的節錄只為部份對左右兩派的解釋,但已足證筆者以至大部份港人對政治經濟思想光譜的無知。但當筆者嘗試重新思考自己在政治和經濟上的立場時,上述的一系列解說依舊令筆者搞不清自己該被歸納在那一派標籤內。

在本港的政治環境中,筆者支持盡快實施行政長官和立法會議席的全面普選。民主選舉的理念相對於本地現存半民主的建制可謂偏左的改革性思維,但事實上這種全民參與的普選在國際左右標準中的確是一種相對公平的程序。選舉結果未必能夠公平地照顧每一個選民的需要,但起碼這樣的選舉程序可以公平地令選民信服,這似乎又是右派的思想!事實上,共產黨正是利用軍事強權倡導以穏定壓倒一切,從而令民眾享有公平的政治和經濟權利。那麼,咱們的社民連振振有辭地聲稱自己才是真正的左派,可能只為承傳「沒有抗爭那有改變」的左派革新思維,又實在不無道理。

經濟學說中的左右派別似乎比較容易識別。筆者自高中經濟科教育始接受張五常的芝加哥學派所洗腦,信奉佛列民的自由放任經濟思想,認為市場可以自然調節,無須政府出手干預。然而,筆者並不支持傳統經濟右派所倡導的經濟民族主義或貿易保護主義,再一次出現左右不分的情況。

返回對當前局勢的討論,事實勝於雄辯,當前形勢實在令筆者以至前聯儲局主席格林斯潘等這類「自由放任經濟學派」無話可說,但執意「死雞撐飯蓋」的筆者倒認為出事的在於維持自由放任經濟健康成長的健全監管法制。當監管機構未能好好地在大市場中扮演小政府應有的角色時,人類的貪婪既可支撐市場,亦能把經濟垮倒,但這並不代表政府應該走進市場裡跟其他持份者一起參與市場活動,情況就如足球場上的球證理應確保球員在遵守球例的情況下進行球賽,而不是在球場上跟球員一起「爭波踢」!

由此,支持民主普選的筆者並不支持政府威迫銀行回購問題迷你債券,亦不太認同政府撤回生果金資產審查的做法,故亦無法跟泛民站在同一陣線。可是,立法會中根本沒有支持自由放任經濟的議員為我們發聲,連傳統建制派的一眾議員均強烈要求政府增加公共開支干預市場,怪不得不少論者形容回歸後的香港在經濟上比內地更「左」!

政客為表對弱勢社群的關注,動輒倡議政府透過公共開支直接干預市場,令弱勢民眾即時受益,但長遠而言這種干預措施會造成制度上的不公平,繼而導致更多經濟上的問題,屆時再走回頭路就會面對更大阻力。金融海嘯下人人自危,政府要即時採取果斷措施止血救市固然無可厚非,但筆者愚見並不認為現時社會上一面倒傾向經濟左派的支持是健康理性的發展。

近年,香港的中產階級成為政黨兵家必爭之地,各方政客紛紛自稱為中產發聲的代表,而這些疑似代表通常出身法律、會計、醫學等傳統中產的專業界別。可是,究竟誰能真正代表中產呢?

要代表中產,首先必要認識這班人的特性。早前出戰立法會會計界功能組別選舉的龔耀輝曾於其選舉網頁中提及他所認識的中產特質:「他們不會清高地說,自己放棄一千幾百萬年薪服務人群,但卻會犧牲工餘時間,做義工討論社會問題。他們有些甚至明言,如果可以幫助老弱病殘,不介意加點稅,但要用得其所。」或許,身為三十會及年輕會計師協會核心成員的龔耀輝比較幸運,能夠在「物以類聚」的情況下認識一群關心時事並熱心參與社會事務的中產,志同道合地當上業餘公共知識分子。

筆者所認識的年青中產似乎沒有那麼幸運,在金融海嘯來臨前已經被全球化的劇烈競爭環境壓得透不過氣,他們縱使亦能享受高於平均的生活素質,但事實上是處於「高不成低不就」的困局,在未能賺得足夠資本以安定養家好好享受前便已被周邊甚至是境外的競爭對手迎頭趕上,既要無限加班為上司當奴役以求飯碗安穏,更要自我增值而保持競爭力,餘下來的珍貴空閒就當然留給「家好月圓」的吵吵鬧鬧也總好過他媽的社會事務,假日時間也當然要拿來到曼谷台北東京等熱門旅遊區血拼一番才算是對平日辛勞的合理交待。

話說回頭,當政界人士爭相代表中產發聲時,他們對中產人士實在又有多少認知呢?誠如三十會這種讓年輕專業人士參與社會事務的平台性組織亦只能代表中產界別裡相當狹窄異類的聲音,標榜專業的公民黨或是代表商家利益的自由黨代表那門派的中產呢?假如我們要找出一個最能表達中產聲音的議會代表,李國寶和霍震霆等議員可能才是最配得上的人,因為他們的極低議會參與率在在反映出大部份中產人士對政治冷感沉默的價值觀!

就此懇請各大政黨政客可別要輕言代表中產聲音,你們實在不配!

亞視以高薪邀請鄭經翰主持《也文也武一大班》,筆者錯過了頭兩集陳家強和周一嶽的訪問,到今晚才能觀看湯家驊的訪問中短短的十五分鐘,不禁搖頭嘆息。

筆者並非對鄭大班的表現感到失望,他似乎要致力擺脫其「煲呔針」的負面形象,刻意重拾其昔日於商台的詞鋒,尖銳地質問企圖帶觀眾遊花園的嘉賓。公民黨的湯家驊接受訪問,態度可謂相當嚣張,以曾鈺成的咀臉回應大班針對公民黨在今次立法會選舉的差劣表現,亦多番重申那些個別公民黨立法會議員的言論不能代表公民黨等謬論,更將租用直升機讓陳方安生從港島飛往將軍澳這荒唐決定推卸給其競選拍擋,以眾人皆醉我獨醒的姿態表達公民黨成為選舉輸家的無辜。

公民黨成立之初,筆者對這前身為A45關注組的大狀黨抱有極大期望,更指望這專業人士能帶領泛民主派好好地監察政府為香港的民主進程而努力。可惜,湯家驊擁有的是專業人士的自負,卻就是沒有服務群眾的謙卑和誠意。

亞視將一小時的節目裡的後半小時放在高清台播放,筆者只得留待日後繼續在網上追看。

由此,筆者就在網上重溫財務事務及庫務局局長陳家強的訪問。陳局長在節目中的表演並不討好,在一大班迷債苦主面前談論政府的監管失效,既要極力保住金管局和證監會的顏面,亦要同時擺出樂意協助處理苦主投訴的姿態,進退失據但亦尚算斯文得體。陳局長當年任科大商學院院長的鋒芒似乎已經消失淨盡,現在只像一個在危機當前不知所措的學者,他在節目中以誠懇的態度面對群眾,但始終不能評論政府的監管角度是否不足,更不可能以救世主的姿勢拯救雷曼苦主。

套用公民黨月前的選舉口號:公道自在人心!從政者可能有著其個人的名利私心和權力慾望,但總也要表現出其服務市民的誠意才能得到別人的尊重。

今屆立法會選舉緊接北京奧運,具爭議性的社會議題亦欠奉,選戰氣氛明顯比上屆選戰淡弱,擅於「馬後炮」的評論員亦紛紛以此解釋今屆選舉的低投票率。

選戰落幕,輿論停不了對選舉結果的討論。陳克勤的試胸言論固然令其聲名大噪,網友停不了對這位前任特首辦助理的恥笑。自由黨的一舖清袋亦成為城中熱話,眾人爭相研究其死因,但環顧四周亦少見具建設性的意見為自由黨的未來開路。社民連主席黃毓民企圖一筆勾銷選戰過程中的一切恩怨,但公民黨落選者的冷嘲熱諷似乎要進一步測試自己民望的底線,跟曾特首一較高下。

成王敗寇,從政者心底裡如何不服亦理應表現出其應有的風度。自由黨三大巨頭敗陣之際瀟灑地退下來,公眾還誤以為他們真心為敗選負責,但原來只是一群沒有擔當的逃兵,還要心有不甘地回頭指罵鄉議局劉皇發。公民黨一眾政治明星高開低收,歸咎於極左社民連的狙擊,還在天真地高估自己頭頂政治光環的可靠性,更進一步在公眾面前展示敗選的窘態。民建聯的新星果然是經驗尚淺,初嘗成功滋味即起淫念,還要宣之於口。

普選也好,保皇也罷!我們何嘗不明白政治就是一場SHOW,但政客們走得上這個政治舞台就絕不能欺場!WE DESERVE A GOOD SH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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