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剎那間,光與影就在那照相機內凝住,那一瞬間光景彷彿就被一下子私有化。

筆者並不算是攝影愛好者,拿在手裡的只是一部具備多種預設模式的數碼傻瓜機,但偶有機會亦不忘利用有限的攝影資源為眼前的景色作點寫真記錄。或許,攝影的魅力就在於滿足攝影者透過照相機擁有眼前景像的那股慾望,更奇妙的是攝影活動所附帶的影像書寫權力 – 讓攝影者自由地以第一身的角度書寫自己眼前影像的感覺。

身邊不少男女朋友近來都斥資購買專業攝影器材,近日的維園花展和牛頭角即將清拆的屋邨均成為攝影愛好者空群而出的熱門競賽場地,花卉展覽作為一個特定場地讓攝影愛好者大展身手就當然沒有甚麼稀奇,但牛頭角這小小的舊城區內佈滿一個個疑似記者實為偷窺者的陌生人,就似乎不太尊重仍然生活於該區的商戶住客。

而事實上,筆者就是其中一名無恥的偷窺者,利用手中的數碼傻瓜機錄取居民在舊城區倒數時段的生活映像,私有化為個人攝影作品後再放諸網上供友人欣賞。那可能就是對公共空間的濫用以致對他人私隠權的侵擾,更可能是以先進的攝影技術佔據他人的肖像及私人空間,屋邨內的居民就是如此無辜地成為動物園裡的動物任人指點觀賞。

或許,較有道德的做法就是在拍攝前先求取被攝者的同意,但這樣便難免令照片中失真。

又或者,把眼前的影像記在腦海中,再用畫筆把記憶中的影像重新描繪出來,這又可以是平衡旁觀者與被觀察者雙方權力和利益後的最佳產物嗎?

香港能否算得上國際級都會,一直都是討論不休的問題。

在種族多元的層面上,香港當然比不上紐約和倫敦。人家固然還有著一定程度的種族歧視,但至少也能相當了不起地選出一個黑人總統。我們花了十多年時間,才因內地人的高消費力而漸漸學懂表面地尊重對方,還不用說人口結構中仍有不少少數族裔因種族關係成為社會中的弱勢社群。

沒有種族多元,我們的文化多元卻出奇地精彩,這個還多得前殖民宗主國在這彈丸之地所留下的歷史遺跡,造就了這個華人地區的東西文化交匯。可惜,近年本地的文化發展可能就被這歷史包袱綑綁著,無法進一步推動創意文化的發展,而一面倒的人口和經濟結構發展亦令文化的多元發展裹足不前。

從經濟層面上分析,香港亦似乎只得金融服務業可以稱得上國際級。然而,股票市場對內地企業的過份集中,散戶投資者的過份投機意識,以及其他如伊斯蘭金融、碳排放交易等新興產品發展的大落後,令本港市場的國際地位岌岌可危。

或許,從上述理論層面上談論香港的國際都市地位,學者式的悲觀總會令香港頻頻失分,一些非傳統的評估方式則可能令香港吐氣揚眉。

筆者膚淺的認為,香港要自稱為國際級的美食都會絕不算誇張。君不見大江南北以至歐亞美澳的美食匯聚香江,我們通常只須走幾步路即可嘗到異地美餚。如果筆者在紐約倫敦找不到香味撲鼻的煲仔飯只是主觀的本土思鄉情作崇,那麼歐美各地的刺身壽司總是價不廉物不美的事實倒算客觀點罷!

要讚的除了我們的美食,當然少不了我們的交通網絡。地小人多是多年來令我們頭痛的問題,但同時亦是我們的優勢。筆者膽敢粗略估算,大部份市民上班時間不超過一小時,而我們週末要到市郊體驗綠色生活的車程亦不超過一小時。同時,我們的鐵路網絡效率奇高,車站設備和車廂舒適度遠比歐美國家大城市為好。當然,最令同胞們引以為傲的肯定是入境處的「e道」,筆者曾試過從東京回港,只花二十分鐘便可以把屁股從機艙的座位中移至機場快綫的車廂內,再多花二十分鐘便回到市區。

或許,筆者的主觀體驗,配合上學者們的悲(客)觀批評,說明香港只差文化創意多元發展一項便可令旅遊業重新成為不只服務內地自由行的經濟龍頭。但到頭來,所謂的「國際都市」只是一種虛名,關鍵始終在於這種虛名到最後能否轉化成金錢利益!

以十六小時的飛航時間跨越十三小時的時區,彷彿就在時空層中穿梭,在半睡半醒的狀態下抱緊那正在流失的時間。

由香港飛往紐約,飛機是往東面走,我們亦矇矇矓矓地偷走一點時空交錯中沒有流失的時間,但飛機轉飛芝加哥,再往西飛至羅省,時間在那一瞬間還是停留不動。隨後,回程返港,昔日透支的時間就要一次過歸還。

人類的生理狀態大多數不能配合這種時空配置關係。人在紐約心在香港,白天的工作還可以好好的幹,黃昏時份便已熬不住要倒頭大昏迷,但到深夜時份又能清醒地應對香港這邊的朋友在網上的招呼。隨後往西走,再返回東岸,時間觀念不斷被時空的交錯轉換弄得極度混亂。

事實上,筆者此時此刻仍在時區漫遊中胡混,這時空的設定的確有著科學的根據,但其中時區誰先誰後的論述則似乎是哲學層面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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