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剎那間,光與影就在那照相機內凝住,那一瞬間光景彷彿就被一下子私有化。

筆者並不算是攝影愛好者,拿在手裡的只是一部具備多種預設模式的數碼傻瓜機,但偶有機會亦不忘利用有限的攝影資源為眼前的景色作點寫真記錄。或許,攝影的魅力就在於滿足攝影者透過照相機擁有眼前景像的那股慾望,更奇妙的是攝影活動所附帶的影像書寫權力 – 讓攝影者自由地以第一身的角度書寫自己眼前影像的感覺。

身邊不少男女朋友近來都斥資購買專業攝影器材,近日的維園花展和牛頭角即將清拆的屋邨均成為攝影愛好者空群而出的熱門競賽場地,花卉展覽作為一個特定場地讓攝影愛好者大展身手就當然沒有甚麼稀奇,但牛頭角這小小的舊城區內佈滿一個個疑似記者實為偷窺者的陌生人,就似乎不太尊重仍然生活於該區的商戶住客。

而事實上,筆者就是其中一名無恥的偷窺者,利用手中的數碼傻瓜機錄取居民在舊城區倒數時段的生活映像,私有化為個人攝影作品後再放諸網上供友人欣賞。那可能就是對公共空間的濫用以致對他人私隠權的侵擾,更可能是以先進的攝影技術佔據他人的肖像及私人空間,屋邨內的居民就是如此無辜地成為動物園裡的動物任人指點觀賞。

或許,較有道德的做法就是在拍攝前先求取被攝者的同意,但這樣便難免令照片中失真。

又或者,把眼前的影像記在腦海中,再用畫筆把記憶中的影像重新描繪出來,這又可以是平衡旁觀者與被觀察者雙方權力和利益後的最佳產物嗎?

上星期筆者參加一個關於公共空間管理的研討會,來自五湖四海的香港人就心目中的理想街道發表意見。

先談小販的街道使用權吧!政府衛福局和食環署的代表在出席活動時簡介現正進行諮詢的小販發牌檢討(筆者若非參與此論壇亦不會知道政府這個諮詢),局方似乎已在聽取民間保育人士的意見後,有保留地承認小販存在的文化和經濟價值,有別於多年來將小販發牌制度單純地定性為食物環境衛生的課題。可是,這樣的檢討由負責食物環境衛生的官員所牽頭,令公眾以為政策諮詢的主軸仍是環境衛生,局限了政策改動的空間。

研討會的後半部份主要談及街頭藝術。其中一名外籍人士利用多個大膠球在公園內任人耍樂,被康文署職員警告及勸喻離場。好戲量劇團在行人專用區的表演被三萬多facebook網民批鬥,但同樣阻街的寬頻易拉架兵團卻能依舊橫行無忌。由此,公共空間的理想被無限擴大,與會人士嘗試分別以哲學家、社會學家和經濟學家的角度定義何謂公共空間,亦同時不忘把文化文物保育也扯過來說,討論亦變得愈來愈不踏實。

筆者本身對現行公共空間的規管亦牢騷不少,但參與這研討會後亦對政府代表深感同情。這班文化人固然是多元社會不可或缺的催生素,但畢竟能力有限的技術官僚實在難以滿足文化人天馬行空的意念,事情最後總是不了了之,官員仍舊是被指罵的一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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