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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長者生果金是甚麼?

據筆者對生果金有限的認識,這是有別於綜援的一項長者津貼,原意為以一點買生果的零錢對長者年輕時為社會所作出的貢獻聊表心意,但現在已被詮釋為救濟金。曾特首在最新的施政報告中接受建議提高生果金金額至一千大元,條件為申領生果金人士須接受入息審查,引起社會中極大迴響。

特首為平息民怨,事後嘗試親自解話,以未來數十年人口老化的問題作嚇唬民眾的論據,預期屆時每一位成年人須每月付出五百大元以支付龐大的長者生果金。筆者認同本港人口老化問題的嚴重性,但今次提高津貼金額時加入審查的舉措非但無法紓緩長者困難的生活,更令原來對長者的額外善意補貼變成另類綜援,激化社會上的矛盾。

既是如此,政府倒不如保留原來的生果金津貼水平,繼而另立長者救濟津貼以援助真正有需要的老人家,從以填補生果金和綜援的不足。當然,政府在人口老化問題的大前提下絕不能胡亂派糖以免將來在社會福利津貼金額上易加難減,但在如此敏感時刻以入息資產審查來嘗試減輕未來在老人問題上的開支負擔實屬不智,為原本平平無奇的施政報告徒添攻擊點,令特首的浮雲民望進一步下挫!

施政報告出爐,議員學者媒體以及市民一致認為這是極其空洞無物的一份施政方針,其中不少議題只是去年同一議題的有限度延續,可謂曾班子上台以來最不為大眾所滿意的一份施政報告。

報告中最具爭議的不是政府應付金融海嘯的對策,因為那些存款全保等救市措施早已在宣讀施政報告前一天出街,況且市場對政府救市與否根本沒有期望,令傳媒大眾一致聚焦於最低工資和生果金兩大重要民生議題上。

筆者自己曾多次透過報章、講座、或是求學時期的課本中接觸這些議題。從前張五常芝加哥學派的經濟理論強調市場的無形力量,認為最低工資這種政府管制會令僱主減少招聘,間接提升失業率,對勞工反而更加不利。然而,畢業後踏入社會,倒見識到不少勞工的實際慘況。同時,世界各地亦有不少實施最低工資的成功例子,令筆者當年對市場力量的迷信亦開始動搖。話雖如此,筆者尚算中產階級一名,始終無法透徹明白底層勞工的苦況,亦實在不敢以局外人的角度為這項影響別人生計的政策作出甚麼意見。固然,市場力量理論倡導政府以提供在職培訓等方式作有限度介入,但僱員再培訓計劃推行多年來對勞工市場的正面效用依舊成疑,怪不得勞工界人士不得不爭取立法推行最低工資。筆者若以「姑且一試」的心態形容對最低工資政策的態度似乎有點不負責任,但亦實在想不到甚麼更好的解決方法。

增加長者生果金的建議在社會中擾攘多時,終被政府有條件地採納,而長者申領條件就是要通過一貫官僚化的入息財政審查,原來大眾心目中的仁政頓時變成惡法,再加上社民連三子的「掟蕉事件」令輿論聚焦,社會福利前的一道小小關卡迅即被解讀為與民為敵,咱們的浮雲特首只得繼續在雲霧中拿著黃毓民派發的學生證好好的尋覓傳說中的第三條路線。

香港以至環球的經濟在可預見的將來都無法起死回生,政治及民生經濟議題勢將重新成為社會焦點,曾班子可真要步步為營,小心誤中香蕉襲擊!

前文提及各地會計專業團體對按市值入帳準則的改動,筆者才疏學淺,錯誤詮釋其中洆義,特此更正。

新例容許企業重新評估有問題的證券資產,假如那些資產在可預見將來都不會出售,企業可選擇為這些資產重新分類,以重新分類當日的公允值重新入帳,從此當日的公允值便會成為這些問題資產的新成本價,日後的升值減值都不會為企業的損益表帶來重大影響。

筆者一時糊塗,沒有留意新例的有效日期!前文提及這些有問題資產若於現時谷底賤價進行重新分類入帳,企業將於本季度因資產減值而錄得重大虧損,而日後即使資產價格反彈亦無助企業收復失地。但原來新例容許企業的重新分類可以追溯至2008年7月1日,那麼證券資產在本年度第三季所出現的災難性跌幅則不會影響企業的損益表!

由於美國證監會還未正式放寬對企業按市值入帳的會計要求,而美國的上市企業亦已開始陸續公佈第三季慘不忍睹的季度業續,是項會計規定的改動實在無法為泥足深陷的美國企業雪中送炭。況且,受害最深的投資銀行大都返魂乏術,餘下的商業銀行既沒有擁有過多證券投資,亦在當前政府全保的情況下可以放心虧蝕下去,按市值入帳的準則在美國改動與否亦根本對市場氣氛毫無幫助。故此,《經濟學人》曾經嘲諷美國的國會議員無法敏捷地對待這條令市場相當敏感的會計準則,錯失救市良機。

誠如香港一眾財金官員所述,亞洲地區現時還未被金融海嘯正面吹襲。同時,香港的上市公司無須繳交季度業績報告,一眾企業財務總監現在就可以利用相當充裕的時間研究新例,在明年四月前好好包裝他們的全年業績報告。

時到如今,會計師的花招根本無法令瀕危的企業重生。金融海嘯引致全球信貸收縮,本地的上市企業接二連三出現財困而被申請清盤,泰林電器亦於今天全線結業。昔日經濟好景時的會計花招可令企業瞞天過海,千奇百怪的虛假帳目商業詐騙則陸續於此時浮現。

會計師要穏打穏紥,實在不該屈服於政治壓力而胡亂更改會計準則,慘變別人救市的政治工具!

筆者曾於兩星期前提及美國國會議員反對按市價入帳的看法,認為這種輸打贏要的提案實在是對會計專業一項極具侵略性的舉動,嚴重違反會計準則反映真實的精神。

上星期,法國總統薩爾科齊跟一眾歐盟領袖亦公開批評按市價入帳的會計準則,認為這項規定導致信貸危機加劇。由此,負責訂立全球會計標準的國際會計準則理事會(IASB)周一通過,即時容許部分資產重新分類,免受市價定值規定所限制。那麼,歐美等地的企業均無須以賤賣價為難以脫手的資產定值,原來的「帳面損失」將可大幅減少。

習慣將國際準則搬字過紙的香港會計師公會亦於今天跟隨IASB的決定,容許企業在特殊情況下重新分類不屬衍生工具的證券資產,從前被分類於交易類別內的證券須按於損益帳中按公允價定值,現在則可以利用重新釐定類別當日的公允價作為新成本價或已攤銷成本價入帳,往後證券價格的浮動亦不會嚴重影響企業的損益帳。

筆者拿著會計師公會的新聞稿讀畢數次,仍是摸不著頭腦。假如是次改動乃為迎合市場人士及政客的需要,那麼這項小小的改動似乎正為那班聲大夾惡的政客開玩笑!當部份企業選擇在這惡劣環境下重新分類其以處於深海潛水價的證券資產時,亦須以現今的賤價重新入帳才能分類為按成本價定值的資產,由此所生的價格差距亦要於損益帳中反映,故而無法避免因證券市價滑落而帶來的「最後一次性」虧損。換言之,手持賤價證券的企業無論如何亦無法避免於本季度錄得巨大虧損,不過那些決定重新分類資產的企業則可以於下一季度避免盈利繼續再受證券價格波動所影響。

假若筆者對這項變動的詮釋正確,那麼會計師公會的做法能協助救市的說法則未必講得通了!

按市價入帳的會計準則於數年前出台,最受影響的就是持有極多金融資產的金融機構。在今次金融海嘯下,風險最高的金融機構都已垮台或被變相國有化,餘下的商業零隻銀行本身亦較少持有這類價格大幅波動的證券,故此這項準則的修改根本不會大幅改善銀行的財政狀況。同時,假如筆者上述的分析正確無誤,企業仍須於本季的損益帳中承受證券價格下挫的苦果,但將來卻難以因為證券價格回升而在損益帳中收復失地。

難道這其實是會計師不願賣帳為市場壓力的一種表面政治屈服?筆者實在不敢妄下判斷,但此例一開,國際會計準則勢將繼續成為不同利益持份者間的政治磨心。

經濟成為大眾每天喋喋不休的話題,筆者亦已在過去一個月內多番在這裡就金融議題胡言亂語。

午飯期間,身邊同事朋友又或是附近路過的人都在熱切談論當日股市的跌勢,其中必然有人 (有時包括筆者自己) 總要生怕落伍地爭著發表經濟分析的偉論。

或許,當人類面對不確定性時,便會自然地群起議論。有些人要當未卜先知,但總要懦弱地先為自己的預言準備免責聲明。更多人喜歡當事後孔明,拾人牙慧,在亂世中扮專家。部份篤信「時勢造英雄」的狗熊之輩亦乘勢而起,為民請命,拿著香煙當明燈地帶領群眾在霧海中四處奔走。

正當危機四伏之際,媒體議論紛紛,群眾接收了極度混亂的訊息後亦喋喋不休無所適從。由此,香港變成一個比「家好月圓」更吵的地方!

視民望如浮雲的特首即將公佈其施政報告,報告中一切議題亦將跟金融海嘯掛鈎,且看這位具備「打大鱷」經驗的特首能否如英國的白高敦一樣憑藉其公共財政經驗搖身一變為救市英雄,挽回其狼藉的聲望。

筆者約了朋友到中環聚舊,下班時間搭的士從東區出發,遇上的士司機慢駛遊行,原本十分鐘的車程變成一小時,令筆者難得可以安坐靜聽商台的《左右大局》。

今晚的箭靶是港府的一眾財金官員。新任財經事務及庫務副局長梁鳳儀曾於電台節目中強調政府會用盡一切彈藥支持本港的金融體系,原意為增強市民對本地金融體制的信心,但其「用盡彈藥論」在今天歐美各大央行相繼斥巨資救市之際似乎來得太合時,令媒體錯以為本地銀行亦如英美兩國的大銀行般瀕臨崩潰邊緣,政府官員不得不在梁副局長的講話「出街」後急忙發新聞稿澄清解畫。與此同時,梁副局長將現時的經濟氣候形容為「黎明前的黑暗」,大有「最壞的日子即將成為過去」的意思,但其上司陳家強局長以及財政司長曾俊華均表達相反意見,再三向公眾強調現今的嚴峻環境只是「大風暴的前奏」。

電台節目主持李慧玲批評政府官員口徑不一致,混亂的訊息令市民無所適從。同時,財金官員近來提醒市民嚴陣以待的警告亦實在來得相當遲緩,一眾高官在今年九月前還在唱好香港,到大難臨頭之時才急忙改口風。身為號稱亞洲金融都會的財金官員行事如此遲鈍混亂,當然抵罵!

可是,李慧玲似乎鬧得過癮便得勢不饒人,以極其民粹的姿態要求財政司長具體交代政府對經濟前景的真實看法。就儘管怪筆者崇洋吧,但事實上連歐美大國的財金官員都被金融海嘯殺個措手不及,我們還能期望任總真能做到他在立法會所述的「先知先覺」嗎?假如我們的財金官員都是未卜先知,香港還會有窮人嗎?

立法會內一眾議員要求成立獨立調查委員會徹查銀行銷售雷曼迷債一事,竟被兩極化為泛民與親建制兩大陣營的對峙。財金官員上週遊說各大銀行主動回購出事債券,正就是嘗試要求銀行為補聲譽盡早作出補償行動以免被立法會議員以特權法傳召作證。可是,若然銀行還未決定推行有利苦主的回購方案前,立法會議員便已聲嘶力竭地運用特權法傳召銀行高層大肆聲討,銀行為保清白名節反而會奮力對抗,屆時兩敗俱傷又有何益?況且,即使立法會的獨立調查會裁定銀行銷隻手法不當,亦總不能學似高等法院般勒令銀行賠款。那麼,我們為何不能先等待銀行的回購方案以盡快減輕受害者的損失才進一步跟那班「賓架」和監管機構算帳呢?

筆者固然認為本地財金官員的質素的確有待提升,亦認為金管證監實在無法推卸其在迷債事件上的監管缺失。但在如此厲害的金融危機當前,一些「雞蛋裡挑骨頭」的批評又或是甚麼獨立委員會的調查實在難以協助政府在有限的時間內控制危機,當機立斷的救市方案反而能夠穏定市場信心 (英國工黨的白高敦亦因此民望回升) 。魔鬼就在細節中,但當我們清除細節中所有魔鬼後才推出救市方案業已太遲,待危機減退時再重新審視微調政策可能是較有效的權宜之計。

「積極不干預」一直是香港政府的理財哲學,對資本主義經濟的自由放任程度亦一直在全球經濟體系中名列前茅。事實上,自中國八十年代初開始實行改革開放路線,以至列根和戴卓爾夫人引領英美兩國的資本主義推動全球經濟高速增長,及後蘇維埃政權垮台,數十年來的歷史發展似乎就是資本主義市場經濟的全盛時期,亦是對凱恩斯學派和馬克思思想的當頭捧喝,市場經濟成為全球經濟體系爭相倣效的模式。

高舉市場經濟旗幟的英國保守黨和美國共和黨於八十年代縱橫政壇十數年,對手工黨貝理雅和民主黨克林頓最終亦須改變其政黨路線,改以親近市場經濟的第三條路線從而重新掌政,任內亦繼續保持英美兩國作為市場經濟龍頭的地位,全球經濟亦在聯儲局主席格林斯潘主政期間經歷近代史上最長的持續增長。

次按風暴於去年年中爆發,愈演愈烈,各地政府繼續秉持自由放任的大原則,未有在市場上進行大規模的干預。直到去年年底,英國銀行出現擠提,政府逼於無奈不得不手出手注資救市,國有化出事的北岩銀行,卻惹來各地媒體大肆抨擊。及後,投資銀行貝爾斯登率先覆亡,美國政府出手推動摩根大通收購,亦令輿論嘩然。年前香港政府的工資保障運動鼓勵企業以自願性的方式推行最低工資,數月前政府推出一百一十億的利民紓困措施,其中大量撥款用於提升價格透明度而非直接對市民的財政資助,可見港府官員均是自由放任經濟的忠實信徒。

然而,在今日的金融海嘯下,全球經濟肯定將步入寒冬時期,傳媒以至各派經濟學者紛紛鼓吹各地政府聯手救市。各地出事的金融機構相繼被國有化,存款保障上限亦被提高或取消,本地銀行亦被政府施壓回購雷曼迷你債券,而這些救市措施非但為媒體一面倒支持,更有不少論者認為政府應採取更激進的干預救市措施。

當經濟持續發展欣欣向榮時,市場經濟所提倡的私產權為民眾所得的經濟利益提供保障,但當民眾的私利為經濟衰退所害時,則紛紛要求政府打救,市道暢旺的私產在市況掉頭向下時頓成為國家公產。患難與共,富貴自嘗,其實就引證了國富論裡亞當史密斯數百年前對人類自私自利的經濟生活的假設。

六十位立法會議員本星期三宣誓上任開展四年任重道遠的議事堂生涯,筆者從未敢期望這班代議士可以在這行政主導的大環境中發揮多大作用,但卻相信未來四年的政治版將會有連場好戲排期上演。這些議員可能就是因為無法在議會內有效監察政府,不得不把媒體聚焦的戰場移師至議會外的迷債風波。

鄭經翰從媒體走進議會,昔日的滔滔雄辯在議會內再不適用,當日的聽眾亦不再留意其議會內的一舉一動,從前在官員眼中極具殺傷力的名咀由為民發聲的代表演變成「煲呔針」。今天,他離開議會重返傳媒,立時重拾鋒芒,在鏡頭前令陳家強、周一嶽、湯家驊、毛孟靜等局長和政治明星理屈詞窮,為近日擔驚受怕的小市民出一口氣。

鄭大班就雷曼兄弟的迷你債券事件曾在上星期的電視節目期間痛陳銀行和監管機構的不是,昨天便在信報專欄中繼續站於道德高地批評監管機構的失職和銀行的不道德推銷手法,並同時狠批傳媒及一眾財經演員在市況暢旺時對各類高風險投資產品的盲目吹捧。

迷債事件的確暴露了金融業在這號稱國際金融都會裡的漏洞,但一眾媒體盲目追隨部份帶領苦主上街遊行的政客所響應,全方位攻擊一眾政府高官和金融機構,為避免得罪民眾而漠視投資者本身應有的責任,以偏蓋全地將所有個案的責任推至政府和銀行身上。重返傳媒為民請命的鄭大班亦同樣作出如此偏頗的評論,間接逼使政府勸說銀行回購出事債券,徹底豁免所有涉案投資者應負的責任。

民主黨的甘乃威新丁上場,馬上乘勢走上街頭為苦主搖旗吶喊。誠如明報社評數日前所述,議員為爭取政治曝光而率領苦主四處示威抗議,更無知地嘗試把亳不相干的消委會、廉政公署甚或是中聯辦扯進風暴漩渦中,浪費苦主的時間和精神。明報社評中曾讚許余若薇和陳茂波等實幹派議員利用過往的法律個案為苦主提供出路,但議會中能如此幹實事的代議士寥寥無幾,普羅大眾又能期待甚麼呢?

事件發展至如此地步,政府在傳媒的大肆鞭撻下被逼向金融機構施壓,勸令有關銀行自動回購受影響客戶的問題債券。這樣固然能迅速協助無辜被騙的受害者,但卻成為政府干預的反面教材,間接令市民錯以為政治力量可以保障自己在投資失利時的損失,在經濟復甦後繼續輕信「理財顧問」的投資建議,為日後的歷史重演埋下伏線。

一個月前,筆者在這裡雄心壯志地動筆寫文章,每星期寫五至六篇,這小小的部落格不知不覺便已經滿月了。

筆者在開動這個部落格前,其實也已經連續多月沒有機會靜下來整理思緒,更當然極少寫文章。故此當部落格開張初期,筆者每晚深夜寫稿時實在不愁沒有話題,更自負地以為自己是靈感無限的小才子。可是,十數篇的短文過後,筆者便開始感到無以為繼,有些在數月前便應該寫下來的事情到現在要寫也再無法找回那份感覺了,那些老早便已散亂了的思緒亦無法在臨睡前的短短一小時重新整理。

靈感其實不是與生俱來的。寫作往往就是感情的表現,作者用心觀察每天身邊所發生的事情,寫出來的可能是抒情文,亦可以是諷刺時弊的評論,又或者是無奈的感歎。然而,筆者每天都被困在一個枯燥乏味的工作空間,長時間機械式地重複沉悶的工序,實在難以找到甚麼有趣的話題可在工餘時候在部落格裡跟大家分享。由此,電視、報紙、雜誌、互聯網等媒體上的資訊便成為筆者重要的精神食糧,亦從而刺激筆者瀕死的思路,把握工餘的所有空閒發白日夢,累積一大堆靈感留待深夜在部落格裡爆出來。

村上春樹認為寫作是讓靈魂自由的方法,筆者暫時還未能嘗到這種自由的感受 (享受) ,但相信寫文章是人生路的重要見證。人生在世,營營役役,很多人走完一大段路亦不知道自己做過甚麼事。我們並不是要當甚麼歷史偉人,亦不可能會幹出甚麼豐功偉蹟留芳萬世,但筆者相信寫文章可以好好地保存一個人學習、思考和成長的過程,在漫長的人生路上留下一些可供日後回味的足跡。

THE SHOW SHALL GO ON!!!

眾所周知,人類讀歷史,總也是無法汲取歷史的教訓。

金融海嘯在前,不少論者紛紛從歷史書本中把上世紀1929-33年的經濟大蕭條,施永青先生更以「冰河時期」形容未來的艱難日子。

還記得2003年的3月底時,香港仍被沙士肆虐,經濟跌至谷底,美國亦同時向伊拉克開戰。4月1日,一代紅星張國榮自行了結性命。那時那刻,全城氣氛慘淡,就像一個失去生命力的死城。當時,不少論者亦以為身陷「冰河時期」,因為非典病毒的確能夠滅族。

再遙遠一點的亞洲金融風暴,群眾目睹政府財金官員拿著公帑打大鱷,隔夜拆息被無限抽高。

但我們大多還未經歷過真正的蕭條,不知道甚麼是25%的失業率。或許我們開始感受到面前金融危機的威力,但可能仍在捕捉撈底機會,還未意識到自身的危險。筆者並非先知,無法評估前面的衰退還會維持多久,只知道更戲劇性的情節總會在前頭沒完沒了地為大家上演。

當年經濟大蕭條,亦剛巧遇上美國總統選舉,可惜共和黨的胡佛並未能扭轉經濟劣勢,四年任期內亦無法令經濟有甚麼起色。今天的經濟海嘯,我們亦遇上總統選舉,但現在兩大黨候選人均無法向選民展示其應有的領導能力,在現時的困局找出路。無論最後勝出的是奧巴馬還是麥凯恩,論民望誰也總會比布殊好,但誰也不能在短期內做得比布殊好多少。

走出美國,歐洲的情況似乎更加慘不忍睹。歐洲銀行在投資銀行業務方面未必如美國的銀行那般進取,但在商業及樓宇借貸方面的表現則比美國同業進取得多,在現時信貸緊縮的情況下所受的衝擊亦更大。同時,歐洲一體化只為各國多年來貌合神離的共同目標,在大難臨頭之時各家自掃門前雪,各國政府無法採取統一的救市措施,以致個別政府救市時事倍功半。近日冰島政府更醞釀破產,卻竟向俄羅斯而非歐盟舉債救急,勢令莫斯科乘機重登歐亞區老大哥的寶座,並得以在世界列強自身難保之際重奪高加索地區輸油管和天然氣管道的控制權,獨聯體成員國亦無法依靠歐美勢力跟俄羅斯搞對抗。

政治跟經濟從來都是緊緊相扣。美國國會議員為了個人的政治前途把七百億美元的救市方案由最初的三頁紙演變成四百頁,歐洲區政府的無能亦勢將帶來政治動蕩,亦令全球地緣政治版圖改變,連我們本地的雷曼迷債亦在政黨乘勢抽水下令政府陷入管治危機。筆者看不清未來,但絕對相信由金融海嘯所帶來的連鎖政治效應肯定要讓大家目不暇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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